《玛拉基书》被放在《撒迦利亚书》之后。神借着《撒迦利亚书》宣告神将怎样预备建殿的环境、怎样把这殿带进荣耀之中;又借着《玛拉基书》要求祭司和百姓正确地回应神的爱,预备自己、等候弥赛亚在「耶和华大而可畏之日」(四5)到来。
「玛拉基」这个名字的意思是「我的使者」。这个书名非常贴切,因为本书的信息,就是神在旧约时代最后差遣一位使者,向百姓宣告:「我要差遣我的使者在我前面预备道路」(三1),让百姓预备心迎接新约时代那位「立约的使者」(三1)到来,而每个祭司都应当做「万军之耶和华的使者」(二7)。
玛拉基的事奉可能在先知哈该和撒迦利亚之后,与尼希米同时期。本书并没有提到重建耶路撒冷城墙,只提到当时祭司的堕落,这种情形与亚达薛西三十二年、即主前434年,尼希米回巴比伦述职时耶路撒冷的情形十分吻合(尼十三6)。此时是希波战争(Greco-Persian Wars,主前499-449年)结束后不久,希腊文明开始崛起,波斯帝国逐渐走向衰落,而中国是战国初期魏文侯变法的时代。从被掳回归到玛拉基的时代(主前539-434年),中国出现了老子(约主前571-471年)和孔子(约主前551-479年),印度出现了释迦牟尼(约主前480-400年),希腊出现了苏格拉底(约主前470-399年)。
大部分先知都在动荡不安的年代事奉,玛拉基的时代却是相对风平浪静的等候时期。此时,被掳的百姓回归已经105年,圣殿重建完成已经83年,连耶路撒冷城墙都已经修成了12年,但神却似乎忘记了祂的百姓,任凭他们长期在波斯帝国的统治下,忍受生活的艰难和社会的不公。神迹的时代似乎已经随着以利亚和以利沙成为过去,两个世代过去了,没有任何迹象表明神将「回到锡安」(亚八3)、用荣耀充满圣殿(结四十三4);先知哈该和撒迦利亚所预言的复兴并没有来到,百姓的火热也逐渐冷淡。回归的百姓虽然不再敬拜偶像,新圣殿的献祭也成了习惯性的周而复始,但人的心中却不再有从前的热忱,反而是疑云重重:神真的爱我们吗(一2)?公义的神在哪里呢(二17)?事奉祂有什么益处呢(三14)?在这段等候的过程中,祭司废弃了利未之约(二8),百姓背弃了列祖之约(二10),而一旦人与神的立约关系被破坏,人与人的婚姻盟约也无法维持(二13),社会关系(二10)、夫妻关系(二13)和父子关系(四6)全都濒临崩溃。
这时,神差派先知提醒百姓:应当正确地回应立约之神的爱,「保守自己常在神的爱中」(犹21),在等候中守住圣约中当尽的本分(四4),随时预备他们所寻求的主「忽然进入祂的殿」(三1),炼净祂的百姓(三3)。过去,是神自己主动立约,接纳以色列作自己的儿子(一6;二10;三17);将来,也是神自己负责成就圣约的应许,「领许多的儿子进荣耀里去」(来二10);而现在,等候是神给立约之民的信心功课,虽然在「耶和华大而可畏之日」来临之前,一代又一代神的百姓「都是存着信心死的,并没有得着所应许的」(来十一13),但「耶和华是不改变的」(三6)。本书是从旧约时代过渡到新约时代的桥梁,让等候神的百姓远远地望见了四百多年以后的曙光。而今天,每个信徒的生命中都有许多等候的时期,神也要我们「凡事谢恩」(帖前五18)、领会和数算神的恩典,才能正确地回应神的爱,凭信心守住本分、「等候得赎的日子来到」(弗四30)。